凤妤每年除夕都是亲手做两碗面条,烧金银纸钱,规规矩矩地磕头,跪拜,从不假于人手。
凤妤从午后做好面条,在风雪中祭祀一个时辰,秋香和春露都怕她染上风寒,劝她回屋,凤妤也不想折腾自己,祭祀后就回了屋。
她祭拜后起身去松鹤园陪老夫人,她到松鹤园外院时,看到大夫人离去的背影,想打招呼已来不及。自宫宴后,凤妤和大夫人相处极好,大夫人也慈和,凤家大房和二房虽偶有争执,却一直都算和睦。
老夫人见到凤妤,已迫不及待地分享好消息,原来是凤文榕的家书到了,且报了好消息,大嫂有孕。大夫人来报喜,老夫人也是喜上眉梢。凤文榕一脉单传,是孙子辈唯一的男丁。男丁稀少是老夫人的心头病,所以凤文榕从小养得格外细心,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长辈就提心吊胆,养到十岁身体康健后,老夫人和大夫人才松了口气。
凤文榕高中后娶了宁如郡主和晋安伯的嫡女宇文明慧,晋安伯虽姓宇文,却是皇室非常边缘的人物。晋安伯的祖父和皇室血脉就已很疏远,宇文皇室传承三百年,皇室开枝散叶,宗室繁多,晋安伯的爵位能传承下来,皆因他们这一脉几百年来安分守己,从不参与皇权争夺,富贵闲人,并无实权。
没有实权的伯爵和有实权的伯爵,地位天差地别,晋安伯爵府就是空有一个爵位,皇帝心情不好随时能撸了。后代子孙若无出息者,没落极快,宇文皇室建国初就封了太多的公候伯爵,如今被撸了头衔,也没剩下几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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