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租婆拧了拧眉。“没想到你真得会答应，小看你了。”
她上下扫了一眼。“为了生存，你也不容易。
林乐悠，我再多给你三天时间，再凑不起钱那就别怪我无情。”
之后她眼睛转了一下。“到时候，你要是死了，抚恤金全归我。”林乐悠活，她能要到房租，林乐悠死，她会得到十万块钱，怎么都不亏。不过，她更倾向于十万块抚恤金。
“好。”林乐悠说得铿锵有力。
包租婆带着林乐悠去了巨灵树注册。
巨灵树旁边，排着长长的队伍，很多都是像她这样衣衫褴褛的人。估计是活不下去了，才来这里博命。
所谓的巨灵树，是一棵耸入云天，发绿光的松树。这松树像金子塔被分割成一层一层的断面。
巨灵树上有一个大屏幕，上面是全球刷副本高手的前一百名。不过，与林乐悠没啥关系。
终于轮到林乐悠。她走到机器屏幕前，一顿操作。
“请输入昵称，一旦成功，不可更改。”机器机械般的声音传来。
“我还没想好唉。”林乐悠边思考边道。
“恭喜‘我还没想好唉’用户注册成功。”机器道。
林乐悠反应过来，嘴角抽搐。
之后，她签了生死契约，抚恤金那一栏写了包租婆的名字。
林乐悠打开手环，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吸进巨灵树里。
“欢迎‘我还没想好唉’用户来到巨灵树第一层。”播报的声音响彻整个空间。
林乐悠环顾四周，周围是蓝色的光影，到处是人在聊天。那些人应该和她一样，是刷副本的。
林乐悠低头，地面像是一面镜子，里面的她是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大叔。注册太快，她还没来得急换头像。
系统说，为了保护隐私，副本里的每个人都不是现实世界里的真容。
“听说巨灵树副本可危险了，即便是第一层的女娲补天，很多人也有去无回。”
“要不是为了赚钱养家糊口，我才不会来这个鬼地方。”
“哎，我也是！”
“我有个朋友刷涿鹿之战副本，死在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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