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憋不住直接问道:
“你如今做的这一切是为了什么？是为了那个皇位吗？”
沈慕之听了这话稍微沉默了一下，就在言笑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就听他说道:
“言言应该清楚，我最初也就是个乡野小子，却被这世道逼着一步步走到了这里。”
他说着轻叹了一口气，轻握住言笑的手，语气里有无奈，有些许疲惫，更多的是自责与歉意:
“开始，大概只是为了能活着。
后来，我又想活的像个人，而不是毫无选择的任人鱼肉。
再后来，看着无数流离失所的老幼妇孺，我又想着，我或许可以做点什么。
可当真踏出了那一步，我才知道其中的凶险，也因着那些凶险，我自己都没有信心能够活下来，更不敢将你与七月的存在告知他人，更不敢联系你们。
等我觉得时机合适的时候，却没了你们的消息，以至于让你们受了那么多苦。
当初找不到你跟七月的时候，我常常在想，如果我没有选这条路，而是选择当个普通人早早回到你们身边，你们是不是就不会丢了。”
沈慕之说到这的时候，看向言笑的眼神很复杂，里面有爱意，可更多的却是言笑看不懂的东西。
他握着言笑手的力道在微微加重，语气里全是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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