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初霁的目光却是落在她有些红肿的眼睛上，他拧眉：“你哭了？”
“……没有。”
沈诺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她转移话题道：“我去给你倒水。”
她刚起身，他却伸出没受伤那只手拽住了她的手腕。
“不用，你先坐下。”
沈诺只能坐下，她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心里很是难受。
她抿了抿唇道：“你怎么会出现在那儿？”
傅初霁：“你不是说你不舒服？”
沈诺这才想起来，自己当时好像是有和他发过头晕准备回家休息之类的消息。
她低下头，正好看见衣服上的血迹，强行被压制下去的情绪在这一刻涌了出来。
她迅速红了眼睛，强忍着眼泪道：“对不起……”
如果不是她将沈华镇的事瞒了下来，他说不定早就已经被抓住了，也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
“别哭。”
傅初霁皱起眉，抬手想帮她擦眼泪，但他身上的麻药效果还没有完全消散，仅剩的力气让他抬不起手。
沈诺握住了他的手，她指尖控制不住地颤抖着，紧抿着唇道：“当时你身上全是血，我真的很害怕。”
傅初霁沉默片刻：“那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
沈诺红着眼睛摇头。
“庆幸。”他说出两个字。
他只庆幸自己来得及时，但现在回想起来却依然忍不住后怕，要是他再晚来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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