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很小时丛业就知道这世上没有永远,不管是人跟人,还是人跟动物,甚至是死物,都总有分开的一天。
所以分开时她从不伤感难过。
话落,丛业缓步进了屋。
最西面屋子里,耳朵灵敏的桑启不着痕迹地动了动眉头。
他手里还拿着方才摆弄的圆盘,修长的手指不知按动了哪个开关,轻微的咔嚓声后,圆盘一分为二。
若丛业在此,定然能认出这其中一般竟是一个罗盘。
此刻罗盘指针疯狂地摆动,最后两根通红的指针颤巍巍地指着桑启。
鼻尖发出一声冷哼,手略微使力,罗盘再次震动。
桑启随意将罗盘仍在桌上,低声说:“想抓我?”
明明安静地坐着,周围温度却逐渐冷冽,桑启破旧的衣摆也无风自动。
啪——
罗盘指针掉落。
低头看去,睫毛颤了颤,桑启挥手,将罗盘扫落在地。
坚硬的罗盘竟瞬间被摔碎。
下一刻,一股黑烟自碎裂的罗盘底飘荡出来,黑雾渐浓,弥漫整个房间,也将静坐的桑启笼罩在其中。
长发无风自动,桑启似是无所觉,直到一双苍白的手摸上他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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