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洛栖甚至可以透过紧锁的门闻到一股浓烈酸臭的酒味。
‘吱嘎——’
洛栖微微松了口气,他打开的是卫生间的门。
紧紧握着手里的剪刀,丝毫不敢放松,洛栖不知道等了多久,等到有人冲破那一扇脆弱的房门,等着拿起这把大剪刀和人厮杀血拼。
等着等着,她拿着剪刀睡了过去。
今天实在是太疲惫了。
洛栖梦到了一个只有黑和白,无星无月,无比寒凉的街道,空气中漂浮着朦胧的,宛若灰尘般的淡淡的霾。
她梦到有人冲进了自己的房间,面目狰狞,手里提着深绿的酒瓶,酒气熏天,面容狰狞。
紧接着家具翻倒,酒瓶碎裂,灯光摇晃,世界像末日一样喧闹,而她在一片仓皇和混乱之间逃了出来。
她总是梦到自己在逃。
在这条只有黑和白,黯淡寒凉的街道,洛栖跑了很久也没有跑到尽头,她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才发现她实在是太狼狈了,光顾着逃跑,忘了穿鞋子和袜子,赤着脚在这条街上奔逃。
深夜的街道空无一人,连一丝光都没有,洛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可以清晰地看见这条街上的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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