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趴身上却只是开了个窗什么都没做所以生气？
屁咧！
男眼角抽了抽，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这个时候，他发现自己的下巴被两根还带着另一个身体温度的手指轻轻捏住——
萧衍没有给男开口的机会，再一次地压了上来……这一次，他一只手撑那扇大打开正对警署大门方向的副驾驶座窗户边缘，另一手难得带着一丝强迫气息地固定住男的脑袋，然后他底□，深深地吻住被自己禁困狭窄的车内空间的黑发男。
他的唇舌之间还带着淡淡的烟草气息，对方轻轻含住萧末的舌尖时，男有些意外的发现儿子口中的烟草味似乎是他萧末才喜欢的那种香烟品牌……
萧衍一心一意地吮吸着男的唇舌时，后者还不忘气息不稳地抓住喘息机会问：“不是不喜欢抽的那个牌子的烟么？”
“……”
仿佛是惩罚男接吻还不专心，萧家大少爷轻轻咬了咬他的下唇，彼此粘合一起的双唇之间，萧末只听见他的大儿子从喉咙深处含糊地回答了一句——
“现又喜欢了。”
“只听说过女很善变这个说法。”
“……嗯，男也这样。”
萧衍的手放开男的下颚，蹭了蹭男的脸，他稍稍退开了些，让萧末能看清楚自己——然而此时此刻，面对着大儿子的这张脸，又牵扯到了现这个关于“善变”的话题，却让男不自觉地联想到了他的小儿子。
以及今天下午跟他发短信时的对话内容。
那些短信已经被他从上缴的手机里删掉了——他知道那些条子肯定会事后检查他的手机，但是由于那些短信内容显得过于……所以为了不当儿子难做，男选择不计后果地删掉了那些短信。
反正，那些条子也没证据证明李堂主的事情由他主谋。
否则也不会就这样把他放出来。
萧末想了想，决定不再纠结这件事，男显得有些慵懒地抬起头，仿佛没有注意到大儿子显得有些灼热的目光始终停留他那被啃咬得有些湿润红肿的双唇之上，他只是伸手，轻轻捻住儿子曲线完美的下颚，还椅了下：“最近有没有跟弟通电话？”
萧衍诚实地点点头：“有。”
“那替转告他，上班就好好上班，不要三心二意，记得当年他去考警校之前跟说的那些——”
萧衍凑近了些，当他说话的时候，气息几乎尽数喷洒男的下颚上，萧家大少爷说话又缓又慢：“他说了什么？”
“说他会出头地，”萧末面无表情地盯着萧衍的眼睛说，“做给看，证明是错的。”
萧衍沉默，盯着男看了一会儿。
看到对方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萧家大少爷这才轻笑了声：“他说什么就信？”
“信的儿子。”萧末用拇指指腹蹭了蹭他儿子的下巴，摸到了还为来得及刮掉的初生胡渣，男手一顿，很有暗示性地说，“就好像说什么也会相信一样。”
男语落。
见他的大儿子很认真地点了点头，而后，言简意赅地回答：“知道了。”
“还有。”萧末看着萧衍的眼睛继续道。
“还有什么？”
后者凑上来，含住男的耳垂，男看不见的角度，目光似有似无地扫过窗外警署的那一排窗户。
从某个方位远远看过来，大概能将车里发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萧衍卷起唇角，露出个挑衅的随性笑容。
而这个时候，他发现他身下的还对此浑然不知继续喋喋不休——
“跟萧炎说，顾家二小姐不太喜欢，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他不要跟她有深入的交往。”
“嗯，”萧衍舌尖顶了顶男的耳垂，感觉到对方微微挣扎时，将他压回副驾驶座上，“还有呢？”
“如果他一定要跟她交往，也没办法，”萧末说，“因为知道他向来就不会听的……”
此时，萧衍的唇终于大发慈悲似的从男耳垂移开，来到男的眼下，用他那柔软的薄唇轻轻吻了身下的眼睑：“继续。”
“告诉萧炎，跟顾家二小姐一起，就不要朝三暮四，不想看见某天顾家的跑来家门口一哭二闹三上吊。”
男的话让萧衍动作一顿。
随机，萧家大少爷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朝三暮四？”
“嗯，”萧末敛下眼，看不出多少情绪的淡淡道，“今天他告诉他审犯，结果却……想把他的犯那样……”
“哪样？”
“想的那样，”萧末抬起头，看进大儿子包含笑意的眼中，“搞不懂，警校是和尚庙吗，把他憋得对着犯也能发情？”
萧衍不说话，微笑着看着男。
天知道此时此刻他废了多大的劲儿才没有笑出声来——
他当然不知道他的弟弟过去的三十六小时内隔着一扇审讯室的大门仗着谁都看不见自己又跟他们的老爸说了一些什么没下限的话……只不过这会儿，萧衍倒是很想给萧炎亲耳听听，关于他们亲爱的父亲对于那些话有什么样的读后感。
萧家大少爷盯着男的脸看了很久。
久到萧末几乎觉得自己的脸能被大儿子灼烧出一个窟窿，他的目光这才稍稍柔和下来：“就这样？”
“嗯…嗯。”
“知道了。”
萧衍最后男唇上落下一个稍顿即离的轻吻，然后他将副驾驶座的窗户重新关闭。坐稳之后，萧家大少爷淡定地转过自己的脑袋对视上男显得有些好奇的黑色瞳眸，他这才淡定一笑，毫无破绽地说：“刚才车里有些闷，现又觉得冷。”
萧衍语落，却见男真的伸手来扯他的衣袖似乎掂量他的话，结果，入手处，刚刚年轻撑车窗边吸了些寒气还未散去的风衣显得有些冰凉的温度让男下意识地骤起眉：“天冷的话就穿羽绒衣好了，不要光注意形象却不去保暖。”
“嗯。”
萧衍唇角边笑意不减，随口应了声后，发动了车子……这一次，萧衍一路直接将车子开向自己的公寓——
读大学之后，为了上课方便，萧衍直接全款学校旁边新起的高级公寓大楼里买了一套顶层的房子。
萧末没有阻止他。
因为他的儿子搬家搬自己的东西的时候不容商量就将萧末的东西直接搬了一大半到自己的公寓里。
所以为了方便，大儿子搬出来住之后，萧末这个当老爸的也经常跑到儿子的新房子蹭地方住——萧家大宅反而成为被冷落了下来的那一个。
萧衍的公寓靠近东区的位置，路程有点远，所以一路上，萧末也会偶尔跟他的儿子说两句——话题很广，萧衍先是提到那个顾家二小姐好像是他的校友，今年读大三，是他下面一届的学妹，然后对于萧炎和顾雅姿怎么认识的，他倒是绝口不谈——
萧末不知道是他不想说还是压根就是他也不知道。
剩下的大多数谈话内容是围绕今天早上的事情，萧衍说萧末进了局子以后，因为有他还有萧祁以及高洋看着，场子那边也没出什么大乱子，该营业的还是照常开门营业。
就是杀害李堂主一家的凶手不仅没有找到，而且是一点线索头绪都没有——说这些的时候，萧家大少爷的语气显得十分平静，一点也没有生气上火的意思，这让萧末觉得很满意。
经过这些年的爬摸滚打，男已经彻底弄明白：做他们这行的，最忌讳心浮气躁。
一急，就很容易将事情办砸。
这么想着，男显得有些满意地伸手拍了拍儿子的大腿。
却想要把手收回去的时候，被身边的年轻一把扣住手腕，仿佛强制性一般，将男的手压回了自己的大腿上——萧家大少爷表面上一边不动声色地看着车前仿佛是一心一意认真开车，私底下，大手将男的手完全覆盖起来压手心捏揉玩弄……
显得心事重重。
萧末知道儿子大概是有话要跟自己说。
也不催促，就这么等着，等他开口。
直到遇上了一个红绿灯，当萧衍把车停下来的时候，这才转过头，看着男，用听上去大概是忍耐了很久的语气淡淡道：“们没有找到杀害李堂主一家的凶手，也没有找到他那个跳海逃掉了的儿子。”
萧末转过头，无声地瞅着他的大儿子。
“听说李堂主的儿子也是道上的，只不过不萧家这边发展……但是因为这些年有他那个当堂主的老爸，所以他被保护的很好，并没有敢动他——老爸，有没有听说话？”
“……”感觉到握手上的力道大了些，萧末有些尴尬地眨了眨眼，对视上儿子无奈的琥珀色瞳眸，没多大歉意地说，“抱歉，只是好久没听说那么长的句子。”
“……这件事可能比们想像得更加复杂，”绿灯亮起，萧衍打了个方向盘，黑色豪车无声地转弯滑出，“最近自己小心，搞不好，这一次们又养虎为患，养出了第二个秦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