棚子低矮,进来的两人都得稍稍低着头才不至于顶着顶棚,而里面的空间亦是逼仄,加了两个成年男人往里一杵,好似连下脚的地儿都没了。
不过那妇人这会儿却无心在意这些,她脚步踉跄地走到棚屋一角稻草铺的“床榻”旁,拉住了上面正昏迷的男人的手,她张了张嘴好像想要说什么,但最后却只归于无声的哽咽,似乎是撕心裂肺哭得太多、这会儿连哭都哭不出声。
那无声的沉痛让跟进来的两个人都一时沉默下去。
女子哭过之后,转身看了来,“敢问无常二爷……我当家的寿数还剩多少?……若、若是……我夫妇二人可否同行一段?”
她虽是强自压抑着,但是语气还带断续的哽咽。
楚&燕:“……”
这还真的不好说。
这女子神情恍惚,却也不需二人答话,又接着自顾自道:“是了、是了,不能够……当家的他是好人……可不能跟我这个毒妇一起走……”
说到这里,她的神色又倏地狰狞起来,声音癫狂尖锐,“那个姓徐的老贼……哈哈哈……死了、死了……我要拉着他一块死!……哈哈……一块上路……”
真是说疯就疯……
完全不给人说话的机会……
不、人也或许早都疯了,只是刚才是难得的正常模样。
还什么都没来得及问、连黑白无常的身份都没能解释的楚燕二人:……
好在套话这种东西,燕处还是有点心得的。
折腾了大半夜的功夫,在燕处的刻意引导下,总算从这女子颠三倒四的叙述中提炼出了点儿有效信息。
——津宁镇后山的神祠。
这女子是从那儿得知施咒方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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