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殷正与殷少,这两位殷家人此刻却是与空地旁的树林相距太远,此时过去已是来不及了——于是,两人相视一眼,不用言语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立即回过身,反其道而行之地往那朱色轿子冲了过去。
“喝—!”
就听锦袍一声怒喝,红缨枪出如龙,要将朱色轿子给捅个通透。
然在其出手的刹那间,忽有股激荡气浪乘风而上。
锦袍蓦然抬首,望轿顶。
就见那头戴黄铜冠的雍容裘袄身旁,赫然站着一抹肩缠薄帛的淡雅纱裙。
她青丝飘飘、身姿亭亭,悬垂于腹前的纤纤玉手中握有一支尾续玉佩的七孔竹笛,是幅清丽水秀的脱俗之姿;她眉眼如画,有成熟韵味,却是美而不柔,神貌间有凛冽英气,不食烟火、也不平易近人,却倒与她的脱俗姿色挺为相衬。
她长长的睫毛稍稍扑朔,没有急着望向轿前的殷正殷少,却是微侧过身子,眯眼瞧起了身旁雍容男人的脸颊。
男人眨了眨眼,立即抬手摸了摸刚刚被弩矢擦过的伤口,迅速用手背抹去其上血渍,冲她笑嘻嘻道:“没事没事,不疼的。”
女人微抿唇瓣,没说什么,只是以食指撩开了遮挡住眼帘的发丝,给了他一个不算太客气的眼神,即似是在责备他的不谨慎、又似是为他这嬉皮笑脸样感到了些许的不快。
接着,她回过身,看向轿前二人。
几乎是在四目相视的刹那间,伤痕累累的殷正紧握双拳,沉眉低声:“好久不见了,竺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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