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仇,最起码是毁家杀母夺妻之恨。看太宰治年纪轻轻正是为爱情冲昏头脑的时候,定然是他心中的白月光被人玷污才会对死者怀有如此深仇大恨。
目暮警官: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太宰君的头顶好像绿油油的。
蹲在太宰治手机里逗狗的零零身体一震,人工智障的直觉让她疑惑地抬起头,将信将疑地从衣柜里拿出绿色环保帽扣在脑壳上。
零零:不知道为什么,要想生活过的去,我觉得人应该带点绿。
虽然本案疑云重重,但柯南还是选择相信目暮警官,相信这位十年如一日兢兢业业给他收拾烂摊子的劳模老实人。
死者的身份保密,人际关系那条线算是废了,只能从死因和现场入手。
“呐,大哥哥,”柯南跑到太宰治面前,扬起的脸上一片天真,“面具掉下来的时候大家都很害怕,只有大哥哥一点都不怕呢。”
“不仅不怕,你还鼓了掌,说了一句‘精彩’——”柯南眼前的镜片闪过寒光,“是这样,没错吧?”
太宰治的动静不算大,坐在后排的观众可能没有听见他的声音,但正巧坐在太宰治隔壁的柯南看得一清二楚。
女演员惊恐的尖叫声余音犹在,无尽的黑暗墨一样深沉,藏在黑暗中的一双双眼睛滞在空中不敢动弹。
唯独这个人,懒散地向后仰靠在椅背上,施施然抬起手漫不经心地鼓了两下,赞了一句“精彩”。
“柯南君难道不觉得这是一场精彩的演出吗?”面对侦探尖利的质问,太宰治不慌不忙地说,“真可惜,我还以为你和我一样欣赏这出好戏。”
“正常人不会有这种想法吧,”柯南声音严肃,“你休想轻易糊弄过去!”
太大声了。太宰治竖起食指,小声嘘了一声。
黑发的青年弯下腰向柯南招招手,小孩满脸警惕地靠过去。太宰治低头将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借着手腕抬起动作的遮掩,极低极轻地说:
“别生气,大侦探。看在你这么努力的份上,我额外给你一个提示吧。”
“工藤君,想知道为什么目暮警官不肯告诉你们真相吗?”太宰治轻飘飘地说:“正确答案,我早就告诉你们了哦。”
工藤……柯南背后刷地起了一层薄薄的冷汗,剧院中的冷气设置极为完备,他额前的汗滑过脖颈,浸深了变声领结的红。
周围嘈杂的人声像被水膜隔开,模糊得听不真切,只有那道始终冷静淡漠的声音清晰可闻。
他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知道我的身份?什么叫正确答案早就告诉了我们?这个家伙是剧本成精了吗怎么说话那么神棍啊!听得人好想打他!
太宰治与柯南的交谈只在一瞬之间,他很快直起腰,重新靠坐在椅子上,低头摆弄他的手机。
零零悄悄从屏幕边缘狗狗祟祟地探头,小小只的黑犬缩在她脚边一起探出三个脑袋。
像积木一样堆在屏幕边缘的骨头饼干少了一盒,小狗的肚皮圆滚滚,一副十分好rua的样子。
太宰治没有被诱惑,怕狗星人拒绝战胜恐惧,他至今滑动屏幕的时候指尖都要离黑土三寸远。
“贝尔摩德把乌丸莲耶已死的消息告诉了琴酒和朗姆。”零零捧起一个文字泡和太宰治看,“他们决定压下这个消息。”
明智的选择。乌丸莲耶本就是藏于幕后的首脑,他的存在更像组织里的一个传说,震慑作用远大于直接作用。
有的人,活着没什么用,死了却很糟心。
琴酒为组织操劳了半生,硬生生把一头金发熬成了白发,现在更绝,直接变成未亡人。
惨,琴酒,惨。
太宰治能稳稳地坐在钓鱼台等愿者上钩全赖于零零的监控系统,零零汇报完最新消息,期待满满地看着太宰治,就差把“新书”两个字写在脸上。
零零:说好的新书开头!快写出来给我看看,不要再玩物丧志了主人!
谋权篡位幕后黑手只是你的兼职而已啊!怎么可以忘了自己的本职工作!
混黑救不了横滨人也救不了东京人,唯有文学是我们的灵魂之火,身为零零的主人,你怎么能遗忘这份伟大的理想呢!
太宰治:……
咕咕咕,明天一定,明天一定。
他企图用眼神示意零零:现在正处于侦探环绕危机四伏的时候,他总不能顶着第一嫌疑人的名号在这里写小说,挑衅过头了。
零零也不是不讲道理的ai,她不情不愿地瘪瘪嘴,对太宰治举起双手做出拥抱的姿势,换了个要求:“那……那主人和我贴贴。”
贴,都可以贴,只要别提新书的事,怎样都行。
太宰治伸出一根手指挨在屏幕上和零零贴贴,被嫌弃地赶去角落画圈圈的小黑狗心疼地抱住胖胖的自己。
这对狗男女,比它还狗,光天花日之下在做什么奇怪的py交易啊。
警察叔叔,救救狗勾,狗勾又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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