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人,不要以为绷带只有白色一种单调款式。对于资深的法老王cosplay爱好者来说,绷带就像少女的jk,看似相像,实则完全不同。
居然用这么简单的方式概括绷带大家族的成员,道歉,给他向绷带先生道歉!
夏油杰握住报销单的手紧了紧,他暗自告诉自己:不生气,生气长皱纹,和谁生气都不要和作精生气,你说不过他的。
又问了太宰治几个关于盘星教未来发展宏图的问题,夏油杰本想转身离开,忽然被粉色跑轮中的老鼠吸引了注意。
他知道这只老鼠,零零最开始用来捆它的绳子还是从夏油杰的运动鞋上偷拿的。
“它怎么看起来没精打采的?”夏油杰蹲下身晃了晃滚轮。
脑花鼠一反常态地没有大声逼逼,而是温文尔雅地吱吱两声,看起来居然有几分乖巧。
脑花:心机.jpg
它算是看透太宰治和零零了,一个黑泥精一个沙雕怪,都不是能被忽悠的人,聪慧如它不能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但夏油杰不同,夏油杰一看就很好骗!
不仅好骗,脑花本身也对他的身体垂涎三尺。
多好的容器啊,怎么能不是他的呢?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脑花好不容易和夏油杰“亲密”接触,绝对不能放过这个好机会。
它佯装柔弱地翻出肚皮,小眼睛巴巴地看着夏油杰,一副可怜又无助仿佛被虐待的样子,很能激起人类的同情心。
“你说它吗?”听到夏油杰的问题,零零将注意力从网络中分出一丝,随意瞥了一眼脑花鼠,“它刚刚运动完,可能还想再来一次吧。”
脑花鼠楚楚可怜的样子足以激起任何人类的同情心,但这招对非人类没用,对ai更没用。
零零:冷酷猫猫的蔑视眼神.jpg
“美美子和菜菜子可能会喜欢小动物。”男妈妈思索道,“能把它借我一天吗?”
“可以哦。”零零不甚在意地说,“小心一点,它夜晚喜欢磨牙。你要是睡眠浅,可以把它暂时扔出窗外,早上再捡回来。”
脑花:我确认你是在故意虐待我。
“磨牙真的很烦人。”太宰治认同地点头。
他睡眠本来就浅,一有风吹草动就容易醒,全靠随身携带的粉白零零兔助眠。
夏油杰拎起跑轮,准备带回房间倒腾一下再带给美美子菜菜子玩。
“哦,对了。”在夏油杰即将关门离开的那一瞬间,太宰治突然出声道:“这只老鼠会说人话,但都是废话,你最好不要听。”
夏油杰:???
这么重要的事你不早说?
“会说话不是更好吗?”零零深沉地说:“美美子和菜菜子一定会喜欢。”
真正的迪o尼公主都是会和小动物说话的,就好比零零,她会108种兽语呢!
零零:骄傲.jpg
夏油杰顶着满头问号拎着脑花鼠回房。
他自以为见识过许多离谱的事情,也吃过不少长相奇奇怪怪五颜六色的咒灵,但会说话的老鼠着实有点新奇。
“这里头装了电池?”夏油杰捣鼓了一下胖老鼠,“开关在哪里?头顶吗?”
老鼠天灵盖上那一圈黑色缝合线太过非主流,夏油杰没忍住,一把掀开脑花的头盖骨。
掀起你的盖头来~让我看看你的脸~你的脸儿红又圆呀,好像树上的红苹果呀嘛红苹果!
伴随着这首经典的民族音乐《掀起你的盖头来》,夏油杰受到了视觉的强力冲击。
这、这坨像的玩意儿是什么?
脑花对夏油杰呲了呲一口白牙:突然被掀开了盖头,它还有点点害羞。
“别害怕,年轻人,放轻松。”虽然开头和脑花想的不太一样,但近距离观察夏油杰后它发现这具身体真是哪哪都好,太适合它了。
赌上作为反派的尊严,它一定要得到他!
“这么猝不及防地见面真是抱歉。”脑花鼠彬彬有礼地说。
装了那么多年大尾巴狼,脑花其实颇有经验,只是零零的沙雕让它完全没有发挥的空间。
你不能和一个不听人话也不说人话的人工智障讲道理,太为难鼠了。
“我们之前应该没有见过面。”夏油杰拿着脑花鼠的头盖骨犹豫了一下,又给人家原封不动地盖回去了。
夏油杰:还是不要给美美子和菜菜子玩老鼠了吧,脏脏。
没关系。脑花心想,他单方面视-奸夏油杰很久了,四舍五入他们已经是亲密无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好朋友了呢。
好朋友之间说话不必太拘谨,脑花摆出人生导师的架势,两条灰色的小短腿和鼠尾巴优雅地折叠在一起,非常淑女地半坐在滚轮上。
臀部只挨着三分之一的座椅,它生前是个讲究人。
“夏油君,我听说过你的大义,非常精彩、令人动容的大义!”脑花开门见山想要打感情牌。
作为夏油杰激推斯托卡,它自信对他了如指掌。
人的大义怎么可能轻易被改变?眼前这位少年一定是假意归顺太宰大魔王,实则暗中继续自己清理普通人的伟大计划,脑花如此确信。
退一万步,即使夏油杰真的被太宰治说服了,脑花对自己的洗脑本事还是有点自信的。
身为威名赫赫的反派,哪个不对嘴遁有着鞭辟入里的深入研究?哪个不以人生导师自诩?
区区一只黑泥精,一定比不过它巧舌如簧!
夏油杰:“哦?你听说过什么?”
他放下在文书上签字的笔,分了个眼神给粉色跑轮中的灰老鼠。
此时的夏油杰已经不是当初的夏油杰,他是经历过太宰治人格修正拳殴打后浴火重生的钮钴禄·杰,是完全不一样的烟火。
“普通人与咒术师是完全不同的物种,卑微如他们根本没有资格和伟大的咒术师呼吸同一片空气。”脑花看了一眼夏油杰玉佛般的面孔,投其所好地说:
“没有咒力的人类不过是猴子而已,臣服于我们是他们唯一的意义!此,为大义!”
老鼠的声音一腔正气,掷地有声,将夏油杰震撼在原地。
原来、原来他之前的想法被人说出口后竟然是这么羞耻的吗?!
天呐,这是哪里来的中二病晚期患者?已经不是病入膏肓而是无药可救了啊!
“我、我最开始在太宰君眼里就是这样的形象吗?”夏油杰大受打击,羞耻心让他险些无法呼吸。
他现在尴尬得可以用脚趾在大理石地板上抠出三室一厅,只想即刻抛下这块脸皮随风浪迹天涯。
“这已经是足以登上黑历史bot的程度了。”夏油杰目死。
差一点,差一点点他就将社会性死亡。
正在激情演说的脑花没发现夏油杰杀人的眼神,还在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表达自己对夏油杰大义的认可与赞同。
“无知的猴子只配听从咒术师大人的命令,现在腐朽的咒术界正需要夏油君你这般有理想、有大义的年轻人好好整顿一番。老夫非常欣赏你的品格,如果不介意,我允许你拜我为师,你看如何?”
脑花自觉自己踩对了夏油杰的点,自信满满、故作谦和地把忽悠太宰治的那一套再次搬出山忽悠夏油杰。
他看如何?夏油杰冷笑一声,他看再任这只肥老鼠讲下去,他的脸面干脆就别要了,扔去给盘印度飞饼的师傅下锅油炸算了。
“我觉得零零小姐说的没错。”夏油杰拎起脑花鼠的尾巴,把它摁在跑轮上。
“你是该多运动运动。”累了,就学会闭嘴了。
说罢,夏油杰无情地捏住跑轮一角,向下使劲一掼。
反派脑花,再度起飞!
作者有话要说:零零:哦呼,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