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邹栖梧当初之所以能够结识裴休,就是灵祐禅师给介绍的。
然而邹栖梧更清楚的是,自从二十年前的“祥瑞事件”之后,裴家与灵祐禅师就已经彻底断绝了联系。
事实上,这也是邹栖梧明知道灵祐禅师的隐居在沩山,却始终没有向裴休透露分毫的原因。
可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裴家似乎早就知道灵祐禅师隐居在沩山?
这样的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邹栖梧本人的觉得这其中并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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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同庆寺的大殿前。
“公子,像这种事其实并不需要你亲自跑一趟的。”
恭敬的站在裴弘身后,侍奉对方多年的老管家忍不住轻声的说道。
“我当然可以不来,但是我不来的话,估计你连我那弟弟的面都见不到。”
就像是苦笑,又好像是无奈……
裴弘尽管与裴文德只有一面之缘,却已然深深摸透了自己那个同胞弟弟的性格。
说好听一点叫刚正不阿,说难听一点就是倔驴一头。
“况且孙家那姑娘的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或许只有‘他们’才有可能救她了。”
眼神中藏不住的是悲伤,裴弘在说起孙家那姑娘的时候,脸上竟浮现出了一缕落寞的神色。
“……”
老管家这次没在说话了,但他脸上同样浮出了淡淡的伤感。
“于公于私,我这次都必须来同庆寺一趟。”
猛然深吸一口气,裴弘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转而把目光投向了那间仍然紧闭着的大殿。
吱呀……
就像是在回应裴弘的期盼一样,那扇紧闭着的大门终于在这一刻被推开了。
然后在周遭香客们的注视下,已经有了几分小沙弥模样的张楚生从大门里侧走出,很快点燃了摆放在正门前的那座香炉。
“佛堂已经清理完毕,需要上香还愿的居士还请自便。”
“如果需要求签解惑的居士,请先跟随我来这边抽签,待到我师兄结束早课之后,自会为诸位解签答疑。”
“如果是想听我师父讲禅,请提前跟我说一声,稍后我另有安排。”
“还有,要是你们中有人是想来辩经的,本寺暂时不举行任何的法会辩经活动。”
“至于那些想要借宿的居士们,请拿出你们的度牒或公验,在我这里先行登记一下。”
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各种安排,因为张楚生经过这几个月的磨合,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寺庙里的日常。
只需要等到裴文德做完早课,张楚生就能够抽出时间去进行学习了。
在一般情况下,张楚生学习的内容包括但不限于经书、佛典、算数、乃至于武艺弓射,都是裴文德和灵祐禅师为他量身定制的学习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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