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脸一个,帅个屁。易尘良瞪了那照片一眼,背着书包走了。
晚上唐意来接云方的时候吓了一跳,“糖糖,手怎么了?”
云方揣着自己包成了粽子的左手,才意识到自己完全忘了还需要应付名义上的“父母”。
他习惯了一个人生活,动手打架从来不考虑别人,现在终于自食恶果。
“我——”云方脑子里闪过一个个借口,但又被全部否决。
那些借口糊弄一下小同学可以,糊弄一个焦急的母亲就勉强了。
云和裕下了班匆匆赶回了家,和唐意带着云方就去了医院。
重新消毒,缝针,包扎,挂消炎的吊瓶,一通折腾下来已经晚上十点了。
唐意不管他拒绝,执意要给他喂粥,不让他自己来。
云方别别扭扭地喝了小半碗,就再不肯喝了。
让唐意和云和裕为他跑上跑下,担惊受怕,云方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他毕竟不是真正的云方,可是却享受着来自云方父母毫无保留的关心与爱护,像个卑劣的窃贼。
可是若说出真相,不知道他们是会相信然后崩溃还是觉得云方疯了,总归不是什么更好的结果。
医生明确地说这是刀伤,刀口要是再深一点就会割到神经,后果不堪设想,唐意和云和裕听着的时候脸都白了。
唐意问了一晚上,云方一直没说具体原因,急得她险些落泪。
“糖糖,到底怎么受伤的你告诉爸爸妈妈,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你跟我们说啊。”唐意眼含泪光地望着他。
云方有点受不住了,他叹了口气,勉强圆了一下前因后果,“……我一个朋友跟别人打架,对方掏刀子我帮忙挡了一下。”
“可不能再这么鲁莽冲动了!”唐意握着他打吊针的那只手,“报警了没有?”
云方摇摇头,“他跑了,就是高中生打架斗殴,报了警充其量也就是教育一顿。”
云和裕听得脸色发黑,“你们学校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去找你班主任。”
“在校外,跟学校没关系。”云方道。
好说歹说,才安抚住了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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