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看来,仇门主也是经历过的人。”
然后我看向他,补充道:“你既经历过,就更该知道,拒绝一个漂亮的男子或女子,本就需要极强的意志力。更何况,阿渡并不是一般的漂亮。”
我笑了笑:“如你所说,他既桀骜不羁,又是冷艳纵情,他身上那股独特的魅力可令第一次见面的人就心动……这样的人若向我投怀送抱,我又为什么要拒绝?”
仇炼争冷声道:“因为你是唐约。”
他拧眉相劝道:“他可以轻率纵情,把性命和尊严轻轻抛掷。可是你……你却不该这般!”
他说得好像这件事不是发生在过去,而是发生在现在。
听得也太投入了、太代入了。
于是我淡淡道:“事情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我没办法去改变,你到底听是不听?”
仇炼争冷冷道:“你当时真要去和那阿渡……睡上一觉?”
他咬字如咬舌,尤其是说到“睡上一觉”这四个字。
我点点头,他便断然道:“这种情节,我听不下去!”
他瞪了一瞪,似怒非怒道:“你!讲些别的!”
他提这要求,好像听下去是种凌迟的酷刑。
连钟雁阵也点点头。
柳绮行也皱着眉。
就连小常也似乎觉得,听这种情节桥段,似乎是有些过了。毕竟他们疑似都是直男,而仇炼争在外也是一个直或双或无性恋的形象,他当上门主以来,在门内肃清规矩、生杀予夺,倒是也鼓励手下人早日成婚,但自己却没丝毫近女色或男色的新闻。
可我却摇头:“这本就是阿渡的情爱故事,我不会跳过这段。”
仇炼争沉默了。
而我也不说话。
以僵持回应抗议。
他就干脆连座儿都不占了,起身就要离开。
我一愣,才记起他本就是个不会受气的人。
他咽不下这口僵持、吃不下这口闷气!
他从前就是因为不会受气,所以总遭人排挤陷害,众人不把他当自己人,不把半分好处给他,他却还是学不会去低头、去受气。
而到了今日,他虽低调了些,却也是个门主。
他没有丝毫受气的理由!
听到不爽的情节,他转头就走!头也不回地弃坑!
弃坑就弃坑了,他临走前面上还浮出一股霜与血混合般的煞意,更有一番薄怒沾眉、冷气傍身。
好一个娇生惯养的毛毛仇!
连区区狗血天雷都受不住!
我又想笑又觉得气,干脆不等他完全离开,直接说下去。
那阿渡果然说到做到,这就引了小桑去一个密室。
这密室藏在一处书房的隐蔽处,需特殊机关才能打开,床褥桌椅俱全,食物水酒不缺,倒真像是一个能长久呆着的安全所在。
阿渡刚刚杀了人。
还看了一场义子孝敬义父的大戏!
他这辈子都没看过这么孝顺的戏!
所以他眉宇间爽气毕露,他抖抖肩就笑道:“我们这就开始吧!”
【仇炼争忽然止步。
他是这天底下最骄横的读者,不肯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听到不爽的情节,就打算离开。
可听到开讲,他却忽的停下了。
像一条无形无际的剧情线拴住了他的脚腕。
似一种神鬼莫测的感情线拦在了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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