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团厌到团宠

苏小少年

柳二爷捂着张脸,张大了嘴,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想他自掌柳家这么多年来,何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面色一冷,正要发作,这姑娘忽又换了张高兴的神色,笑眯眯,脆生生,亲昵地说:“爷,您可别怪,毕竟是您先将咱们丢下的,这一巴掌呢,您就大人有大量叫咱们出出气。拍完了,啥事儿也都没有了。”

脚尖一转,冲苏文昌笑了笑,故意吓唬说:“哦对了,这位苏兄是吧,您可能不清楚状况……”

苏文昌:……他是不是误入了什么不得了的队伍。

打人没啥大不了的,但笑眯眯的打人什么的……

漱流笑得在场几人心里发憷,而漱流已经笑眯眯地将方才柳瓒是如何卖队友的连本带利地又复述了一遍。

苏文昌微微一怔,脱口而出:”灵莲宗?“

漱流:“道友知情?”

苏文昌果断地摇了摇头:“只是听说过而已!“

这草台班子比漱流她想象中更不堪一击。可还能如何?她这不是还得参加宗门大比,经过刚刚鬼|畜少年面前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一幕,漱流心想,等找到机会再甩了他们单飞也不迟。

柳瓒:……

挨了一巴掌,薄怒之后他却在思索。

他不像老太太那么傻白甜,能稳坐方圆镇土财主数年,柳二还是有点儿眼力见。

能从那少年修士手下逃脱,这姑娘要么有一番能耐,要么像他一样身怀异宝,总而言之,暂时不好得罪。

她到底是谁?在此之前,柳瓒对漱流的推测是——玉霄宗外门弟子。

他知道漱流是玉霄弃徒不假,至于什么内门,外门,杂役弟子之分他是不大清楚的。

也觉得漱流地位不会多高,估计就是犯了个错,将什么执事给赶了出来,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的存在。

至于那位温家嫡幼子,柳瓒推测漱流与他的关系也不过是半生不熟。这姑娘若真与温家嫡幼子交好,以姑苏温家的地位想保一个弟子岂不是举手之劳。哪怕他辈分小资历浅,随便换个门派也不会是什么麻烦事。

所以,这姑娘与那位温家嫡幼子的关系还有待深入研究。

可一个外门弟子能有这么大能耐吗?柳瓒一时举棋不定,他脸上泛红,扬起个微笑,“姑娘打得好,在下也深感内疚,被姑娘这纤纤玉手打这么一下,在下可算是稍稍心安了。”

这么站着也不是个事儿,在苏少年惊悚的目光下,柳二顶着张肿脸笑作介绍,主动开口提议大家伙一起吃顿饭。

老太太心里咯噔一声,暗道要坏,朝苏文昌讪讪一笑,拉着柳二爷和漱流脑袋对着脑袋,嘀嘀咕咕说小话。

“咱们哪还有这么多钱啊。”

漱流问:“还剩多少?我记得这钱大头是您收着的?”

小老太太发愁道:“灵石都拿去贿赂那守城的修士去了,刚刚跑太急,又拉了不少在浮云城。我刚刚一数,也就二十块下品灵石,四五两碎银子。”

柳二爷一惊,险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多少?”

漱流摸了摸自己的腰包,抬头,“我这儿还有一两左右,老爷您那儿呢?”

柳瓒作不大确定状:“十、十来两吧……”

闻言,三人齐齐默了。

二十两银子对于普通老百姓而言是足够了,对修士而言无疑杯水车薪。

柳瓒皱眉:“那咱……这顿饭?”

小老太太心疼钱,很有异议,“都这个时候了,还花什么钱?吃碗面得了。”

漱流反过来安慰她:“咱们五文钱花一文,和十文钱花一文有啥区别。”

“你意思是?”

漱流摊手:“老实说,这十来两银子对修士来说也不过是十来文钱。”

老太太哎呦了一声,捂着胸口惊得差点儿没喘过气来。

她何时见过如此随心所欲的物价,得缓缓。

话虽这么说,这顿饭,柳瓒做东,点菜还是点得十分谨慎,结账时,柳瓒还是很指望着这位苏少年能发扬世家子的谦让精神。

这位苏少年也的确很有世家子的风度,一掸衣袍落了座,吃吃喝喝并不含糊,几杯马尿下肚,那不大爱搭理的丧逼脸上也带了点儿笑,话里话外都绕不开一个纪家,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纪家在诸大洲如何如何风光无限,又是如何如何重视他苏家,他甚至还有幸亲眼见到过纪家嫡子。小尾巴几乎快翘到天上,浑身上下写着几个大字儿:快!奉承我!

“若无我等支持,纪家还没这般高的地位。且说百年前那一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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