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遇只懂得用剑对于作画可是一窍不通,他听到刘教习的询问连忙摇头否认。
刘教习见状把笑脸一收,面色不悦道:“既然不是画师,请闪开一些,别耽误后面人看榜文。”
李知遇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此时和李之恩落难至此,心中更是敏感。
他见刘教习语气轻蔑,心中的怒火瞬间就被点燃:“你这人会不会好好说话,张嘴就像是在咬人,你是属狗的吗?”
像李知遇如此怒发冲冠声色俱厉,这要是在武国一言不合就是一场血战,但是在周国很少有人会被他的火气渲染。
刘教习见李知遇发怒,他就放低姿态道:“吵那么大声干什么?还想吸引谁家的姑娘来瞅你吗!要看可以,请站在一边,不许多说话!”
李之恩见李知遇发怒,她赶紧拉住他的衣角道:“小声点,不可对教习无礼,这里是书院。”
李知遇道:“我不说话就是了!难道还不许我在旁边看着吗?这是什么道理,书院不是最讲道理的地方吗,你给我讲讲这是什么道理?”
刘教习抬头左顾右盼,见无人路过,他对李知遇道:“您吃了吗?”
李知遇不明白刘教习为何突然有此一问,在中原帝国境内有些地方“您吃了吗?”这句话是一种问候语。
刘教习道:“得亏现在是正午时分,大家都在午餐,不然同事见我和你一个乡野粗夫拌嘴,还不知道要如何嘲笑与我!”
李知遇刚压下的怒火再次噌的一下窜了上来:“你这厮真是枉为人师,我们夫妻只是路过看了一眼告示栏上的榜文,竟没由来的遭你数落,真当我不敢打你耳光吗?”
李之恩见李知遇再次动怒,赶紧相劝:“师兄不可动怒!”
刘教习被李知遇言语顶撞也是窝着一肚子火。其实他本性善良,只是在书院里对学子们用严厉的语气说话惯了,才一不小心言语冲撞了李知遇。
他毕竟是一个有修养的教习,不然也不能在北麓书院任教。
刘教习见李知遇如此愤怒,他首先反省了自己的过错,忍住怒气起身鞠躬向李知遇赔礼道歉:“适才确实是在下言语失当,还请兄台海涵。”
李知遇也是一位本性纯良之人,吃软不吃硬,见刘教习服软道歉,他也不好意思的抱拳作揖道:“哪里哪里!刚才是我失礼在先,李某理应向先生赔罪。”
李之恩见暴脾气的李知遇突然跟书院教习礼让起来,她会心一笑道:“好了,好了,咱们该上路了!”
李知遇回头用柔情的目光看着李之恩道:“好吧!等咱们日后发达了,再回到周国平湖镇,一定要到北麓书院一观。”
刘教习听闻他们要去帝都,伸手拦住李知遇道:“你们这是要去帝都呀!可此处距离帝都尚有百里之遥,你们徒步而行一天也到不了啊!”
李知遇道:“我是练武之人,不怕赶路!”
刘教习指着李之恩道:“我看这位夫人面容憔悴,似乎身体不适,她也能陪你走那么远吗?”
李知遇被刘教习一说,心中苦涩涌上眉梢:“我娘子身怀六甲,跟着我这个无用之人受了不少苦。我也不怕先生笑话,我们已经三天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
李之恩淡然一笑对李知遇道:“师兄你跟教习说这些干什么呀?难不成你还想到书院门口讨饭?之恩能在你的身边就知足了,冷暖饥饱我全都不在乎!”
刘教习见李之恩天生丽质还知书达理,最难能可贵的是她宁愿忍受饥苦也不愿为难自己的丈夫。
刘教习想到自己家中的妻子简直就是一只母老虎,每次使唤他都如同河东狮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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