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寒光想起白日在试炼场,他突然拉近距离后,她的反应惊慌失措,被他触碰后恼羞成怒,一切都在表明,她很少和人有身体接触。
多情又无情,强大又懵懂,天真又残忍,这些背道而驰的特质,偏偏集中在她一人身上。
“你的功法是从哪里学的?”
“无处学,我自己胡乱试出来的。”
“你今年才一千岁,又是人前吐血又是背后道歉,你哪来这么多心思?”
才?要是他没记错,他应该比她大好几百岁吧。
黎寒光保持着一个质子的谦卑,说:“神女谬赞。无他,无非为了生存罢了。”
“借着过招给我的经脉种阴寒之气,也是为了自保吗?”
黎寒光叹气,微微抬起眼睛,诚挚道:“我先前之言字字肺腑,我无意伤害神女,只是不得已为之。神女用了多少力,神女应当清楚。”
黎寒光身形不动,眼睛上抬,这个姿势使他的眼睛看起来又黑又圆,像葡萄一样,说出来的话也无害许多。羲九歌暂时看不出来他在糊弄她,她先前百般怀疑,但是黎寒光承认他为了接下来好过才装吐血后,她一下子相信他了。
要是别人听到,定会觉得这个人心术不正,不可深交,可是羲九歌没有感情,自然也不会有偏见倾向。她觉得黎寒光的理由完全说得通,就愿意信任这个人。他一个初来乍到的魔界质子,实在没有必要谋害羲九歌。
羲九歌暂时信他,她后退一步,道:“你最好说的是真话。现在,立刻把你的寒气解除。”
黎寒光顺从地点头:“是。”
羲九歌走回屏风后,黎寒光等了等,微微挑了下眉,也朝屏风后走去。羲九歌已经坐好,听到他进来,抬眸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磨蹭。”
黎寒光乖乖领骂,颇为受教。他看了看,问:“神女,那我就坐下了?”
羲九歌忍耐地蹙眉,显然觉得他废话怎么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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