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哪里知道祁北杨的想法,脚趾上的伤口还在疼,她抿了口热水。
祁北杨问:“你这脚是怎么伤到的?”
余欢找了个借口:“不小心磕破了。”
怕祁北杨追究下去。
先前祁家花园里有不少蔷薇花,一日中午,余欢看花开的好看,下去剪了几朵,放在卧室中;蔷薇花刺小,一个没注意,不小心被扎了一下手指,留下个小红点。
晚上祁北杨瞧见,当时没说什么。次日清晨,花园里的蔷薇花都被移走了。
一株也不剩。
祁北杨也没继续问下去,手机响了,他出去接个电话,再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公司那边有急事,等下让我助理送你回去。”
余欢身上没有钱包没有手机,诚挚地向他道谢。
余欢认识宋助理,但这次跟在祁北杨身边的是个陌生面孔。
他微笑着请余欢上了车,这个新助理远远要比宋助理健谈的多,一路上喋喋不休,同余欢交流个不停;末了,含着笑说:“祁先生对余小姐真是上心啊,前天他喝醉了,我送祁先生回家,一路上,他一直在念着您的名字。”
原本闭目养神的余欢猛然睁开眼睛。
“叫我的名字?”
她喃喃重复了一遍。
难道祁北杨还是不肯放过她吗?这些日子来的冷淡表现,难道是欲擒故纵?
“是啊,”助理浑然不觉余欢的神色变化,依旧笑吟吟,“当初祁先生同赵锦桑小姐——”
蓦然,他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立刻闭上嘴巴。
心虚地借着后视镜瞧了瞧后排,余小姐脸色苍白,安安静静地坐着,似乎没有听到他刚刚脱口而出的那一句。
但助理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余欢借用助理的电话,给韩青青打去电话,约了在本班的练习室见面,请韩青青帮忙把书包也带过去。
韩青青一口答应了。
大约是考核将至,本班练习室里人不少,只是当余欢进去的时候,引起了一阵窃窃私语。
韩青青脸色很差,拉着余欢找个空闲的位子坐下,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手腕,声音压了又压:“可气死老娘了!”
她猛灌了两口水,才把余欢离开之后的事说了出来——
有人说余欢是故意弄伤脚装晕来吸引祁北杨的注意力,而“前女友”赵锦桑哭的一塌糊涂,更是默认了这个谣言。
更有甚者,说上次文艺汇演的时候,余欢就开始吸引祁北杨注意力了。
余欢性格不够外向,贫穷、漂亮,两样东西加起来,最容易引起恶意的一些揣测和窥探。上半年的时候,一次班级聚餐,余欢就被人堵了路。虽然很快有人解围,但各种各样的流言还是起来了。
人言可畏。
余欢劝解韩青青:“嘴巴长在她们身上,我总不能割掉人舌头不许人说话吧?清者自清,泼再多脏水我也不怕。”
韩青青问:“那你不找谁往你鞋里放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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