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治安不怎么样,圣彼得堡虽然好一些,但仍旧不能与国内相比。孟老太爷好不容易找回这失落的掌上明珠,她来这里读书,自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乔是跟随余欢来到俄罗斯的,关于他的来历,孟老太爷并未多说,余欢也没有询问。
“乔,”余欢笑了笑,若有似无地瞧了旁边的祁北杨一眼,“这里不□□全,你应该早些把我的朋友带过来。你放心,今天晚上的事情,我会告诉外公,他会理解你。”
乔深深地看了眼余欢,似是揣摩她话中的意思。他实在放心不下祁北杨——
来之前,孟老太爷曾经给他看过这个男人的照片,严肃地告诉他,对于南桑小姐而言,这是一级危险品,绝对不可以叫这人接近她。
余欢加重了语气:“快去吧。”
关于南桑小姐和祁北杨之间的事情,乔了解不多,初步推测这大概又是一桩孟老太爷棒打鸳鸯的戏码。保证南桑小姐心情愉快也是乔的附加工作内容之一,况且今天事发突然,乔将一银白色的刀子塞入余欢手中,叮嘱:“您不要乱走,我马上回来。”
余欢笑着应了一声。
旁侧的祁北杨黑了脸。
他就这么不遭受人待见?
闹哄哄的人群中,这一小片远离迷乱灯光和嘈杂音乐的黑暗区域人倒还少。方才还有两个客人在这里休息,被祁北杨那一一吓,也都跑掉。紧靠着墙壁的桌子上空荡荡的,两个高脚椅上还残留着酒水,大抵是玩笑时留下来的。
也没人过来收拾。
余欢抽出纸巾,将椅子仔仔细细擦拭了一遍,这才坐了上去。
祁北杨沉默地瞧着她。
不得不说,自从认了孟老太爷之后,余欢的气色要好上很多。祁北杨记得两人后期冷战的时候,她那时候就如即将要凋谢的花朵一般,瞧见就叫他心里颤。
现在不一样了。
两个月不见,她并未见清瘦,脸颊上的肉倒是多了些,面色红润,眼神明亮。蓬松的发随意地拿发绳捆了一下,大概是因为热,她打开了燕麦色大衣的纽扣,里面是豆绿色的衬衫,束在了黑色的长裤中。
模样没有什么大的改变,但是气质大不相同了。
祁北杨坐在了她的对面。
他开口:“想喝些什么?”
余欢笑了:“北杨叔叔请的东西,我可不敢喝。”
“先前你走的时候,我不知道,也没去送你,”说着,祁北杨自怀中取出一张薄薄的卡,将它推给了余欢,“先前说那些话,都是想引起你注意……欠条我已经烧了,卡你拿去。”
薄薄的卡静静地躺在桌子上,里面不多不少存了二十万,是当初余希伤了祁北杨之后,她写的那张欠条上金额。
当时的二十万对她而言是一笔了不得的巨款,余欢为了这些钱,四处找兼职工作,一刻也不停歇;现在也不过是几件衣服的价格。
余欢垂眼看了眼,思索片刻,伸手将那张卡毫不犹豫地折成两半。
她说:“咱们两清了吧,北杨叔叔。”
祁北杨喉中一窒。
像是有人掐住了他的咽喉,强迫他把赖以生存的那点氧气给挤压了出去。他艰难开口:“你还在怨我?”
“你想太多。”
余欢看到了乔一手拽着一个女孩手腕过来,眼睛里亮了亮,站起来,将祁北杨撇下,迎了过去。
祁北杨更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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