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身的睡衣是浅蓝色,下身的睡裤却是黑色,不是一整套,乍一看有些不搭调。这一点也不符合他强迫症的习惯,仿佛是临时出了什么事,才换上了这条裤子。
小白刚想走,周肃尔已经手疾眼快地掐灭了烟,隔着最后一缕袅袅的烟,眯着眼睛看她,声音有些哑:“怎么起这么早?”
小白说:“醒了就起了呗。”
周肃尔的目光却落在她的裙子上,一双英气的眉微微皱起:“以后在家里,也别穿成这么个模样,不像话。”
小白一脸懵逼。
她穿的很正常啊,长袖睡裙,领口开的也不高,也不透,什么叫别穿成这个模样?
等等。
小白低头一看,顿时红了脸。
这个睡裙只有薄薄一层,而昨天晚上睡觉前,她摘掉了那个。
仔细看的话,还是很明显的。
小白红透了脸,飞快地躲回了自己房间。
她觉着再没有脸见周肃尔了!
那天的尴尬让小白好几天都躲着周肃尔走。
她一腔少女心思都叫他知晓,又在他面前出了丑;小白又羞又恼,直接不想再出现在他面前。
想要立刻消失。
偏偏周肃尔又主动招惹了她。
那天傍晚落了暴风雨,小白生理期,肚子疼,心情也差,躲在书房里,一边看书,一边小口小口地喝着暖腹的姜茶。
周肃尔推开了书房的门。
他一声酒气,一手扶着墙,另一只手把领带扯了下来,随手丢到一旁。
衬衫最上方的两粒扣子也被他粗暴地解开,这还是小白头一次见周肃尔醉酒。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暴躁的气息。
小白拿着书就想走,不敢在老虎头上摸胡须;可是她刚刚往旁边迈了两步,周肃尔便揽住了她,轻而易举的,只用一只手就掐住她的手腕。
小白疼的低低叫了一声,下一刻,周肃尔按着她的后脑勺,俯低了身体,吻上她的唇。
小白呼吸都停滞了。
……那是她的初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