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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蔓蔓一路走出了后窑村。
后窑村很小,比爷爷家住的小李村小了很多,外观看起来也相对落后,村里少有楼房,大多数都还是早几年的小平房,便显得灰突突的。这个村子都是沙岭地,土地不好,位置又偏,是周围有名的穷村。农闲时村民都出去打工,小村子里寂寥一片,郁蔓蔓独自走出村子,连人都没遇见几个。
她顺着土路出村,走了几百米,回头看看身后的小村庄,便忍不住有些懊恼。早知道就不来了,没意思,现在这样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大冬天都在家猫冬嗯,别说人,连个顺路的毛驴车都没看到。
怎么办?天这么冷,总不成她一路走回去吧。
十几里路呢。
她犹豫了一下,茫然四顾,还是拿出手机,打给陶越。
“华子哥,你在哪儿呢?”
“在去县城路上。怎么啦,蔓蔓。”
“那个……”她顿了顿,“你有认识镇上租车跑车的吗?给我个电话,或者你帮我联系一下。我在……”她四下张望着,“我在后窑村西边往南去这条路上,不好回去了。”
电话里停了几秒钟,然后说:“那你等着,别乱跑啊。”
二十多分钟后,郁蔓蔓看着陶越的那辆银灰色越野车拉着一道飞扬的尘土,由远而近,停在她面前。陶越开门下车,便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怎么搞的,你跑这儿来干什么?”
他一边责备,一边大手一伸把她拉过来,上下打量了一遍,见她穿着昨天新买的大羽绒服,厚厚的像个企鹅,一直裹到小腿,大毛领的帽兜戴在头上,大围巾,毛线手套,除了黑色短靴似乎不抗冻,冷得跺脚,看起来还没冻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