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回到家里,就在老爷子眼皮子底下,别说两人还是地下状态,就算公开了,农村人毕竟还保守些,尤其老爷子这个年纪。
所以,回到家里,起码表面上,就会回复正常状态。两人住在一起,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个事情陶越当然也明白。他现在还“妾身未明”,别说没公开,就算正经订婚了,他再猖狂,也没有跑到人家女方家里,搂着人家姑娘睡觉的道理。
所以,吃过晚饭之后,老爷子在屋里烤着小火炉,陶越和郁蔓蔓在院子里放了一会儿烟花,当地人有小年夜晚上放烟花的习惯,村庄里此起彼伏,随着夜幕加深,渐渐才停歇。
村庄平静下来,老爷子早就暖被窝睡了。郁蔓蔓回到自己屋里,泡了会儿脚,烤着取暖器脱衣上床,把枕头垫在床头刚躺下,手机便滴滴响起微信提示音。
陶越:蔓蔓,我睡不着。
郁蔓蔓:睡不着好好睡。
陶越:由简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我觉得我一整夜也睡不着了。
郁蔓蔓:说明你不困。
陶越:蔓蔓,我去你房里好不好,我保证,我就亲一亲你,就亲一下,晚安吻,我就回来睡觉。
郁蔓蔓:你敢。
陶越:就亲一下,也不给呀。
郁蔓蔓:宁可相信世上有鬼。
停了一下,然后,陶越发过来一个表情包。
一个胖乎乎的男娃娃,撇着小嘴巴哭鼻涕抹眼泪的,满满都是委屈。陶越发了个委委屈屈的表情包,便安静下来,没再逗她。
郁蔓蔓却睡不着了。
倒计时45天。
重生前的这个时间,她应该已经躺在病床上了,无望地等待骨髓库配型结果。最终,樊辉拒绝给她捐献造血干细胞,骨髓库也没有找到符合的配型。
郁蔓蔓心里有一种强烈的愿望,是不是老天爷疼她,她没有再生病?她现在自己开始怀疑,游移在“是”和“否”之间,怀着一丝希望。这段时间她身体情况自己当然了解,头偶尔晕,可是除此之外,她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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