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声音沙哑，眼角亦是绯红，一副被欺负了的模样，但仍旧没忘记揶揄她。
“我不是……”寄月嗫嚅道，“只是你方才把我的手都磨红了，加上我平日里还要做衣裳，双手得洗净了。”
“还不说不是在嫌弃？”祁凌并不买账，“半夜那会，晚辈可是尽心尽力伺候小夫人您的，也未曾见我一遍遍地漱口。”
窥见长发下露出的耳尖变得通红，他愉悦地笑了，软言软语道：“不逗你了，阿月姐姐不喜欢，下回我们想点别的法子。”
“别的法子？”寄月讶然扭头，既好奇又羞赧，“这……还有别的法子？”
“过来，我告诉阿月姐姐。”祁凌含笑道。
“你这人，怎还叫上瘾了……”寄月咕哝道。
方才屋内静悄悄，只闻布料摩挲之声，贵妃榻上，祁凌阖眸仰卧，眉头紧皱着，忽而长睫掀起，那眼里湿漉漉的，正可怜巴巴地仰望她，哑声道：“阿月姐姐”。
这称呼弄得她心里一乱，不自觉攥紧了手。
祁凌重重地喘了一声，修长的脖颈后仰，喉结滚动，痛苦又酣畅地闭上双眼。
寄月深吸一口气，试图忘掉那事，她走了过去：“你先说，但我不一定会答应你，实在不成你就自己想辙。”
祁凌握住她的腕子，猛地往前一拉，使人半卧在自己身上，“这里也可以。”
她不敢置信，“哪有用脚的！”
“不用脚，腿也可以。”祁凌的手在中间示意了下，“像这样。”
“这……就没有正经一些的法子么？”寄月羞愤得用力拍掉他的手。
“当然有。”祁凌揉了揉她的红唇，目光幽暗，嘴角噙笑。
“那不行！”寄月遽然从他身上挣扎着起身，又被圈了回去，她低下头，“这不成，我会好几日吃不下东西的。”
“阿月姐姐不愿意。”祁凌失落地垂眸，“我也不会勉强，其实还有一个法子。”
他的手在寄月心口戳了戳，可她没听懂，困惑地眨了眨眼，“你的意思是，心意到了就行？”
“噗。”祁凌难得有没憋住笑的时候，他捏了捏寄月的脸颊，“小夫人平日聪慧灵透，今儿这是在装傻，还是真的不知道？”
“真不知道。”寄月急眼了，她从前可是连牵个手都会脸红的人，怎会知道这些？
“那就好，你要是真知道，那我才会难过。”她在这种事上的懵懂，让祁凌心里松快了些，他能看得出来，她虽放不开，但却是沉溺于其中的。
兴许她骨子里，除了循规蹈矩，还有一些连她自己都觉察不到的放纵。
要把这些埋得极深的放纵一点点揪出来，让她沉迷其中，让她明白自己和他已是同路人，她没有回头路可走。
这样他才不会整日担心她有朝一日被哪个温润郎君拐了去。
“不会没关系，来，我教你。”